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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弘扬讲话主旋律,凝聚网络正能量

21世纪以来,中国的经济发展速度举世瞩目,互联网技术突飞猛进,在不少领域处于国际领先地位。在此背景下,中国文艺也相应出现了两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转向,即市场转向和网络转向。尤其是在网络技术的推动和影响下,当代文艺正在经历一场革命性的巨变。我们注意到,互联网和新媒体技术不仅改变了文艺的传播和接收方式,催生了新的文艺类型,也带来了文艺观念和文艺实践的深刻变化。习近平总书记的《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等一系列重要讲话,都对网络发展给予了高度好评,寄予了殷切期望,对包括网络文艺在内的网络文化中的“显著进步与成绩”深感欣慰,对其存在的不少“短板和问题”极为关切。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在网络文艺生产、传播和消费领域引起了巨大反响,并必将在相关理论研究和学术批评领域产生深远的影响,它不仅对当前网络文艺创作与实践具有极为重要的指导意义,而且为网络文艺理论与批评确立了目标,厘清了思路,指明了方向。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作为当代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创新与发展的最新成果,从文化战略的高度将中华文化繁荣兴盛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其中有关网络文艺的论述,主要有以下原则:以马克思主义文艺观为指导,确保网络文艺与文化建设的正确方向,以网络文化建设中的问题为突破口,确保网络文化建设的实效性;以实现中国梦为价值取向,确保网络文化建设的精神动力机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互联网技术和新媒体改变了文艺形态,催生了一大批新的文艺类型,也带来文艺观念和文艺实践的深刻变化。由于文字数码化、书籍图像化、阅读网络化等发展,文艺乃至社会文化面临着重大变革。要适应形势发展,抓好网络文艺创作生产,加强正面引导力度。近些年来,民营文化工作室、民营文化经纪机构、网络文艺社群等新的文艺组织大量涌现,网络作家、签约作家、自由撰稿人、独立制片人、独立演员歌手、自由美术工作者等新的文艺群体十分活跃。这些人中很有可能产生文艺名家,古今中外很多文艺名家都是从社会和人民中产生的。我们要扩大工作覆盖面,延伸联系手臂,用全新的眼光看待他们,用全新的政策和方法团结、吸引他们,引导他们成为繁荣社会主义文艺的有生力量。”[1] 这段话涉及网络文艺的本质特征、表现形式、发展动向等重要理论问题,并对网络文艺工作者提出了殷切期望,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论网络文艺的核心思想和基本精神。

(一)习近平总书记论网络文化与文艺

习近平总书记对互联网技术和网络文化一向极为重视,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八次提到互联网。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加强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党的理论创新全面推进,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更加鲜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深入人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广泛弘扬,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扎实开展。公共文化服务水平不断提高,文艺创作持续繁荣,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蓬勃发展,互联网建设管理运用不断完善,全民健身和竞技体育全面发展。主旋律更加响亮,正能量更加强劲,文化自信得到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大幅提升,全党全社会思想上的团结统一更加巩固。”[2] 他还说:“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加强阵地建设和管理,注意区分政治原则问题、思想认识问题、学术观点问题,旗帜鲜明反对和抵制各种错误观点。”[3]

习近平总书记有关网络文化与网络文艺的讲话充满正能量,令人欢欣鼓舞。尤其是对互联网时代中国文艺与文化变革的论述,可谓言简意赅,高屋建瓴。他对网络时代文艺繁荣与发展的动因和愿景的分析,全面而又深刻,富有远见卓识,既为相关研究提供了一个宏阔深邃的文化背景,也为网络文艺创作实践提供了行动指南。习近平总书记敏锐地注意到,网络技术改变了“文艺形态”,“文艺乃至社会文化面临着重大变革”[4]。这一有关网络文艺与文化发展之宏观动向的论断,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正是在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影响和推动下,网络文艺,尤其网络文学的崛起,极大地改变了文艺生产、传播和消费的方式。文艺乃至社会文化呈现出快速变化和不断更新的趋势。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文艺新现象是网络小说的异军突起。近年来网络小说呈现爆发式增长态势,作品数量空前增多,生产规模急剧扩大,成为受众面广、关注度高、社会影响巨大的文学新领域。

今天,数字化生存已成不可阻挡之势,文字数码化改造成果卓著,书籍图像化艺术日趋完美,阅读网络化潮流不可阻挡,文艺观念和文艺实践也相应地发生了深刻变化,文艺乃至社会文化都静悄悄地发生着革命性的升级与换代。“新技术平台,为人们提供了一种观察世界的新窗口,拓展了新的视野和新的思维。传统的文艺生态和表现形式在新技术力量的引领下,被革新、拓展甚至颠覆。为今天的文艺超越传统、形成新的格局提供了无限可能性。”[5]

也正是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以网络文艺为主要关注对象的新媒介文化研究,尤其是网络文化与文学研究,相应地呈现出风生水起之势:形形色色的媒介学会纷纷成立,花样百出的媒介平台与网络期刊遍地开花,“媒介转型”“媒介创新”等短语在各种学术研讨会的词频统计表中高居榜首,“网络”“媒介”等关键词是近几年博士、硕士学位论文中最热门的词汇。从中国知网检索的年度学术论文数量看,与新媒介文论与批评相关的学术文章,也呈现出一种有增无减的上升势头。

在网络媒介与数字艺术理论研究方面,新观念、新范畴、新方法可谓层出不穷。就具体的文艺创作与接受情况而言,网络文学和网络艺术可谓春风得意,势头正健,尤其是日新月异的数字艺术,其智能化、交互性、织造性、游牧化、沉浸性等审美特征与艺术取向,使传统文论话语纷纷失效,艺术研究者正在从媒介大师如英尼斯、麦克卢汉、墨顿等人的著作中寻找理论资源,以期与时俱进,创立新说。部分西方学者如莫尔、瑞安、霍尔等人给当代文论赋予了虚拟化、激进化和流动化色彩,也为当代文论创新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材料。从宏观的视角看,当前的新媒介文化的理论研究、学术批评和译介工作,虽然已经取得了可观的实绩,但还远远不能满足当前文艺创新和网络文化发展的现实需求。要与时俱进地建构与新型“文艺形态”和新生“文艺群体”同步发展的文艺理论与批评话语体系,我们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值得注意的是,2015 年10 月3 日,新华社全文发布了《中共中央关于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意见》,该“意见”共25条,其中第16条全文如下:“大力发展网络文艺。网络文艺充满活力,发展潜力巨大。坚持 ‘重在建设和发展、管理、引导并重’ 的方针,实施网络文艺精品创作和传播计划,鼓励推出优秀网络原创作品,推动网络文学、网络音乐、网络剧、微电影、网络演出、网络动漫等新兴文艺类型繁荣有序发展,促进传统文艺与网络文艺创新性融合,鼓励作家艺术家积极运用网络创作传播优秀作品。充分发挥新媒体的独特优势,把握传播规律,加强重点文艺网站建设,善于运用微博、微信、移动客户端等载体,促进优秀作品多渠道传输、多平台展示、多终端推送。加强内容管理,创新管理方式,规范传播秩序,让正能量引领网络文艺发展。”[6] 执政党和政府管理部门要“大力发展网络文艺”,这无疑会为新媒介文化尤其是包括网络文学在内的网络文艺的发展,带来巨大的积极影响。新媒介文化研究者理当顺应时代发展潮流,振奋时代责任意识和历史使命感,为包括网络文学在内的新媒介文化的繁荣和发展,作出无愧于时代的理论贡献。

(二)新媒介视域中的网络文学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古今中外,文艺无不遵循这样一条规律:因时而兴,乘势而变,随时代而行,与时代同频共振。在人类发展的每一个重大历史关头,文艺都能发时代之先声、开社会之先风、启智慧之先河,成为时代变迁和社会变革的先导。”[7] 新媒介视域中的网络文学,正是这种“因时而兴,乘势而变”的文艺新式样。在这个被称为“数字化生存”的“信息社会”,“信息及媒介”,“媒介造时势”,媒介文化渗透到了我们日常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新媒介成为时代变迁和社会变革的先知先觉者。即便中央电视台这样的主流媒体,在重要节目最后,总不忘提醒观众:“如果您想获得更多资讯,请关注央视微博微信客户端。”新媒介对信息社会的重要意义,由此可见一斑。

据中国互联网协会《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6》发布的资料表明,截至 2015 年年底,我国网民规模达6.8826 亿人,普及率为50.3 %。2015 年新增网民3951万人。手机网民新增6303 万人,规模达6.1981 亿人,占网民总数的90.1 %。[8] 单就文学网站的发展状况看,我国文学网站众多,有商业性质的原创文学网站,也有政府和文学文化类社团的公益性文学“官网”,还有门户网站、其他企业类网站的文学板块和文化频道,以及论坛、资源下载类文学网站和一些有影响的个人文学主页等。其中影响最大的主要是商业性质的专业文学网站,其次是公益性的文学网站。据统计,目前我国的商业性文学网站不下500家,其中能保持经常更新、具有一定经济效益并产生较大影响的原创文学网站有200余家,纳入中国作协管理(如全国网络文学重点园地联席会议网站)的50余家。

如今,移动互联网的兴盛已成不可阻挡之势,文化产业的众筹模式在艺术生产领域获得了巨大成功,以大数据、云计算为依托的微文化迅速演化为文艺领域的新生力量,网络文学在新媒介文化产业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网络文学可以制作成视频,也可以成为手游的故事背景,而手游的线索也可以被拓展为文学故事,或拍成网络剧。“事实上,网络文学作为IP源头之一,在资本市场中越来越受到关注,近来,游戏和影视公司争抢网络小说IP,版权价飙升。优质IP非常紧缺,在市场上供不应求。在网络文学领域,腾讯已经收购了盛大文学。百度也开辟了 ‘百度文学’业务。网络文学成为了互联网的热门业务。网络文学得到了互联网企业的如此钟爱,是因为网络文学是一种原创的文化内容,原创的内容就意味着核心竞争力,这些原创内容可以延伸到游戏、视频等各种各样的领域。在网络文学这一产业链上,网络文学作为上游,通过授权的方式,可以根据文学内容推出游戏、动漫、影视等一系列衍生产品。”[9] 在IP改编热潮中,《何以笙箫默》《花千骨》《芈月传》《寻龙诀》等都获得了超高的市场关注度。其中由天下霸唱的《鬼吹灯》改编的电影《寻龙诀》票房达到16亿元,这些超乎寻常的网络文艺新现象,需要以新眼光来看待,需要用新方法去探究。

从文艺形态类型上看,随着互联网尤其是移动终端的广泛使用,各种文艺形态载体和手段,借助这些平台不断融合,催生了一批新的网络文艺形态,像网络文学、网络音乐、网络评书、网络动漫、网络游戏,微电影、微广播、微小说、微动漫、微摄影、微设计等微艺术以及数码艺术等新的文艺类型,实体文艺创作与虚拟艺术创作之间的界限模糊,互相转换,网络小说可以变为实体图书,传统出版物可以转换为数字化形态。从文艺创作生产过程上看,在互联网等新媒体环境下创作,具有鲜明的开放性与互动性,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这些平台上成为作者,推出自己的作品。作者和读者之间的界限被打破,随时交流信息,及时介入互动。就创作群体而言,既有大量个人自创的作品,也有国内门户网站、文艺网站和网络群体组织的作品,可谓百花齐放,异彩纷呈,传播渠道更是穿越古今,通达四海,分流合众,雅俗咸宜。大数据、全媒体、超文本、人工智能、赛博空间、人机交互的人类数字化生存的新方式,网络为电子图书、动漫游戏、多媒体广播、电视等网络载体的运用,提供了更便捷广阔的传播空间,极大拓展了文艺传播途径的多样化。比如现在虚拟的数字世界已然是一种真实的仿像,通过网上虚拟博物馆,大众可以随时随地欣赏到世界各地各类艺术品而不必花费高昂的旅费。比如一些网络歌曲、网络视频、微电影等,点击量少则几十万,多则几亿,这是传统文艺传播渠道难以想象的。

总体上看,“互联网等新媒体对文艺的影响还在不断变化、尚未定型、还未成熟,未知远远大于已知。文艺工作者要充分把握这种新态势、大趋势,适应形势发展。要切实把网络文艺纳入创作生产和引导管理范畴,充分利用、充分发展,打破传统范式、丰富文艺样态,助推文艺创作生产方式转变,拓宽文艺传播渠道,提升文艺创新空间,让互联网和新媒体成为文艺创新的新舞台。应该看到,互联网和新媒体中还存在一些消极落后的内容和无序失范的现象。在大力抓好创作生产、繁荣网络文艺的同时,还要加强和改进网络文艺管理,加大正面引导力度,引导创作出更多主题鲜明、内容积极向上的优秀网络文艺作品,唱响网上文艺主旋律”[10]

(三)网络文艺的守正与创新问题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是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古往今来,中华民族之所以在世界上有地位、有影响,不是靠穷兵黩武,不是靠对外扩张,而是靠中华文化的强大感召力和吸引力。”[11] 他还说:“中华文化既坚守本根又不断与时俱进,使中华民族保持了坚定的民族自信和强大的修复能力,培育了共同的情感和价值、共同的理想和精神。”[12] 坚守传统,“不忘本来”,但同时还必须“与时俱进”。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诗文随世运,无日不趋新’,创新是文艺的生命。”[13] 毫无疑问,新兴网络文学必然要经受“守正与创新”的考验。

毋庸讳言,新媒介文化的迅猛发展,在为传统文学艺术带来生机与活力的同时,也相应地带来了许多新问题,除了数据化生存带来的非理性舆情浪潮、信息日渐“碎片化”与“反思空间”渐趋消逝等不良趋势外,还衍生了许许多多与之直接或间接相关的问题,如产权侵害严重、虚假信息滥用、技术陷阱密布、网络监管乏力等都已成为网络文化健康持续发展的重大阻力,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相关研究无论在理论理路还是方式方法方面,也都存在着严重的缺失,远远未能形成理论与实践和谐共进的局面。尤其在网络文学研究方面,这些问题表现得尤为突出。我们注意到,近年来网络文学研究对象大多聚焦于像痞子蔡、慕容雪村、安妮宝贝、李寻欢等这样一些网红式作家,以及如《第一次亲密接触》《此间的少年》《天堂向左,深圳往右》《悟空传》《甄嬛传》《步步惊心》《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等作品。研究与创作两不相顾的现象尤为严重,不少学者用陈旧的文学理论体系来衡量新媒介文学,特别是早期评论家对网络文学甚为不屑,或是视为无物,或是等同垃圾。在这种情况下,自由而自负的写手们对这类研究者嗤之以鼻也就毫不奇怪了。

我们认为,新媒介文化研究破解困局之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继承优秀传统,坚持理论创新。在这里,我们就网络文艺理论研究的理论创新有针对性地谈几点具体而微的看法。

第一,理论创新必须有“告别学术熟语圈、开辟思想新天地”的创新精神,要有一股“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英雄气概。如果我们以坚持传统为借口死守教条,不能与时俱进地进行理论创新,那么,当新媒介文化迅猛袭来时,我们就根本无法应对既有话语全面失效的尴尬局面。事实上,新媒介文化研究的上述种种危机与病象,大多与当前新媒介理论创新乏力密切相关。在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媒介崛起之初,人们对新媒介文化还不够了解,甚至缺乏必要的媒介基础知识,依靠既有理论模式考察新生事物,虽是无奈之举,也算得上权宜之计。例如,一些有关网络文学研究的文章完全沿用传统文论意识形态说、典型化理论来阐发和理解修仙、盗墓与玄幻等作品,即便其理论思维不乏魅力,但那充其量也无非是光昌流丽的话语空转而已。当然,也有些人热衷于使用后现代主义、消费文化和狂欢化等看似新潮的理论来解剖新兴媒介文化,但这些理论与以网络为代表的媒介革命可交集处甚微,其理论契合程度更是差强人意。因为当前的新媒介革命不仅改变了文化形态,而且也催生了新的文化类型,文化观念和文化实践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变革需求和发展潜力。凡是那些不适应形势发展的固有模式和陈旧观念,注定将要在新文化洪流中被分流、被淘汰、被抛弃。

第二,及时跟进新媒介文化实践步伐,“从上网开始,从阅读开始”,首先使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新媒介文化人,注重“眼处心生”,避免“暗中摸索”。不做隔岸观火的局外人,不写隔靴搔痒的空头文章。我们注意到,与上述新媒介文化研究种种怪象相关的另一大缺失是宏观研究重复较多,具体问题的具体分析较少。这一方面与网络媒介文化产品自身质量普遍不高有关,同时与批评家对网络文化产品如网络文学、网络电视和网络音乐的普遍轻视也密不可分。例如,在不少批评家心目中,新媒介文化研究还算不上真正的学术研究,重要的学者与批评家很少将自己的精力花在新媒介文化的文本解读上。即便是进行媒介文化研究,也往往是采取一种宏观的视角对媒介文化进行整体评估,关注的焦点多是新媒介文化存在的合法性问题、媒介文化的特征问题、媒介文化生产的缺陷问题等。“新闻无学”“媒介无文”的固执偏见在一些人脑海里挥之不去,在这些人看来,网络上根本就无法产生真正的文化人和学问家。

第三,新媒介文化研究者不仅要积极参与新媒介文化活动,还要在相关实践中努力发挥理论的引导作用。面对新媒介文化批评难以跟进文化生产现实的问题,针对“理论失语”“批评乏力”的现状,文化研究者有责任调动积极因素,引导新媒介文化产业界采取适当的商业化运作措施,以此刺激或激发文化批评的潜在活力。事实上,新媒介研究者在这方面已经看到了一些可贵的尝试。例如, 2013年,盛大文学云中书城推出百位白金书评人招募活动,吸引了数千网友提交书评,尽管此举引来了批评与质疑,即有人担忧为稿费写作的书评人,是否具有真正的批评能力,这种以广告形式招募的“书托”,对书评事业有无助益,但盛大此举的良好愿望还是得到了多方面的理解与支持。招募书评人旨在引领网络文艺创作,提升网络文化生产的水平,新建网络文化评价体系,这毕竟是“唱响网络主旋律”的当务之急。

在这个以网络文学为例的个案中,我们注意到,在当前的稿费制度的限制下,写书评成本太高、回报太低,盛大文学招募书评人活动让书评人生存状态再度被媒体关注。盛大文学有的放矢地从稿费着手改善书评人待遇,使签约书评人不仅有一定数额的月收入保障,而且还会运用适当的分成模式帮助书评人增加收入。招募书评人对于整个行业具有贡献,现在的媒体书评几乎全部针对传统作家、传统小说进行,网络作家和网络小说被书评人集体忽略了,网络文学缺乏评价体系,在一定层面上形成了信息隔膜,导致公众对网络文学的偏见无法消除,在网络文学已经成功转化为无数热点影视剧之后,现在开始建立网络文学评价体系的时机已经成熟。盛大文学还呼吁媒体、评论家、书评人给予网络文学以更多的关注。[14]

习近平总书记有关文化文艺的论述,无疑具有多方面的指导意义。就泥沙俱下的新兴网络文艺而言,他对“正能量”的强调,具有极为迫切的现实针对性。在2014 年的“文艺讲话”中他明确指出:“只要有正能量、有感染力,能够温润心灵、启迪心智,传得开、留得下,为人民群众所喜爱,这就是优秀作品。”[15] 在2016 年“作代会”和“文代会”的讲话中,他赞扬文艺工作“取得丰硕成果,主旋律更加响亮,正能量更加强劲,为人民提供了丰富精神食粮,向世界展示了中华文化魅力”[16]。并进一步指出:“只有牢固树立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真正做到了以人民为中心,文艺才能发挥最大正能量。”[17]2016 年在《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他更为具体地指出:“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18]

当然,习近平总书记也没有回避文艺工作中的“短板和问题”。对此,网络文学及其批评迫切需要解决好引导和如何引导的问题。在这方面,不少专家学者都提出了富有建设性的意见。例如。吴振在《对网络文学要加强引导》一文中指出,当下的网络文学的确有点鱼龙混杂、泥沙俱下,这也是很多新生事物普遍存在的特点。针对网络文学存在的种种问题,我们是一棍子将其打死,还是加强引导培育以推动网络文学走上健康的发展道路?显然,后者更为可取。自产生以来,网络文学已经获得数以亿计的粉丝拥趸,成为互联网时代重要的文学形式。尊重网络文学,既是尊重新的文艺形式,也是尊重网民们的文化需求。事实上《中共中央关于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意见》已鲜明提出,“网络文艺充满活力,发展潜力巨大”“促进传统文艺与网络文艺创新性融合”,这事实上在顶层设计层面,为我们如何对待网络文学,提供了行动指南。[19]

(一)文艺“数据化生存”的喜与忧

1995年,尼葛洛庞帝(N.Negroponte)出版了著名的《数字化生存》(Being Digital)一书,一时间,“数字化生存”似乎成了一个划时代的标志语。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却进入一个“数据化生存”的时代,地铁、超市、车站、工厂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全天候地对人类与非人类的一切进行数据化采集,所有人的上网痕迹,都会被记录下来作为可资利用的分析数据,大有“万物聚散于数据”的意味。这是机遇也是挑战,虽然从“数字化”到“数据化”是一个必然的过程,现实世界的数据化不断挑战传统行业,可是其中也存在着风险,当我们的隐私被泄露的时候,数据化这把双刃剑就显示出与“令人欣喜”相反的一面,各种可怕的风险所带来的深深隐忧,足以让“数据化诗意栖居”的理想蓝图黯然失色。

数据化生存的标志之一是《大数据时代》成为热门话题。该书作者纵观全局,着意前瞻,宣称大数据带来的信息风暴正在变革我们的生活、工作和思维,大数据开启了一次重大的时代转型。就像望远镜让我们能够感受宇宙,显微镜让我们看清微生物一样,大数据要改变的是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以及理解世界的方式。比如,谷歌通过全球搜索分析,比国际疾病控防中心更早更准地预测了流感爆发。作者明确指出,大数据时代最大的转变就是,放弃对因果关系的渴求,而取而代之关注相关关系。也就是说只要知道“是什么”,而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这就颠覆了千百年来人类的思维惯例,对人类的认知和与世界交流的方式提出了全新的挑战。[20]

在大数据带来的各种转型中,原本状况堪忧的文化生态也必将受到更强大的冲击,其中,正在接受网络文化大洗礼的学术生态也在快速发生变化。我们注意到,当代学术界一系列的恶风陋习已到积重难返的程度,学院体制改革中的盲目躁动,学术写作中的蓄意失范,学术出版业的生存艰难,知识生产体系的“造血”乏力,以及通识教育的无根漂浮等,这些“被污染和被损害的”学术生态问题所指向的,无一不是当代中国知识界的“重污染源”。[21] 这种被污染与被损害的学术生态,使新媒体文化研究领域也不同程度地受到“污染”与“损害”。与学术领域相比,教育界、书画界、影视界的混乱情况更是令人担忧,过去局部存在的问题,在整个网络文化领域也都有相应的表现。

以网络文学的传播为例。众所周知,网络的强交互性和弱可控性使去中心化与双向交流成为网络文学的主要特征。从实际效果看,网络传播的自由性开拓了文化生存与发展的空间,网络链接实现了精神产品的非线性组织,多媒体技术赋予文艺作品图文并茂、声光并作的魅力,网上的双向交互建立了灵活开放的对话与交流模式,引发文化意义的内爆。但这种“多元混杂”的对话与交流也导致了本体缺失和主体混乱,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媒介文化生态呈现出良莠不齐、鱼龙混杂的景象。由是,不少专家学者呼吁新媒介文化的发展迫切需要正确的观念引导和学理阐释,但眼下的网络文化研究还远远滞后于新媒介发展的实际需求,就既有的研究成果看,研究对象隔膜和研究重心偏失等问题不容忽视。

媒介文化,日新月异。譬如说,2012年,马云呼唤大数据并构思阿里数字媒介生态圈时,许多人一笑置之,随着淘宝魔方、阿里全息大数据模型等浮出水面,阿里巴巴与淘宝的结合,人们才惊异于一种新兴市场体系的耀世绽放。新媒介背景下的大数据资产,由集团化大市场发展成为一个生机勃勃的新文化产业生态系统,新媒介资本的强大动力喷薄而出,这种力量将给新的经济生态文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或许难以预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基于大数据的媒介生态文化已成不可阻挡之势。在这种相关关系凸显、因果关系淡出的大数据新媒介文化背景下,网络文学生产与传播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这显然是一个我们希望却尚未能来得及关注、更遑论深入探究的问题,大数据背景下的许多新问题,来如飘风、去如闪电,我们尚未来得及作出应对策略就已倏尔而逝,而更新的问题又雪片般地纷至沓来,令我们目不暇接,不知所措。

就以大数据、云计算为代表的新媒介文化而言,这场爆发于世纪之交的文化生态革命,给当代文学乃至整个中国文化带来了气势如虹、蔚为大观的万千气象,但相关研究还相对薄弱和沉寂。事实上,新媒介文化产生的时代背景、身份认同和资质接纳等一系列理论和实践问题,目前还缺乏应有的深入探讨和研究。尤其是大数据背景下的网络文艺理论与批评将何去何从,究竟如何实现从“数字化生存”到“数据化生存”的理论范式转换,这个直接关系到网络文化与文学能否健康持续发展的根本性问题,目前还基本处于一种待开发状态。

关于新媒介文化理论对现实跟进迟缓、观念滞后、研究乏力等,是人文学科比较普遍存在的现象。研究对象过于单一,研究方法缺乏创新,就既有研究成果而言,综述评介性的文字较多,专注于学理化的分析太少。在研究方法上存在着盲目移植和挪用后现代理论、生搬硬套传统文化研究模式的现象。必须说明的是,在“数字化”转向“数据化”的过程中,传统的文化传播模式遭到了更深入的变革,人人之间、人机之间真正实现了对话的畅通无碍,人类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如此方便快捷的交流方式,信息的传播与接收真正超越了时空的局限。这一切神奇的变化,无疑会给文化与文学生态带来革命性冲击和暴风骤雨式的洗礼。因此,关注数字化时代的文化生态,明确厘定网络文学的价值取向,重构数据化生存时代的精神家园,无疑是当前亟须学术界大力探讨的迫切问题。

(二)关于信息“碎片化”的审思

互联网是最快捷而简单的信息传递,我们接受的信息,特别是资讯类的信息,其真实性往往是要大打折扣的,因而其权威性也必然要大打折扣。而且“每一个信息所提供的都是一个碎片,对于每一个事件的真相,是在一个压着一个的碎片式传递过程中解构对世界的整体感知”[22]。由于这些碎片来得太快,清洗得也太快,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对这些“碎片”进行有效的拼接,因为这些暴风雨一样的碎片信息侵占了我们的“独立思考”空间。

信息碎片化,数量多,体积大,对每个人对信息的消化能力形成了严峻的考验。由是之故,现实生活中一桩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能给事主带来一场不亚于车祸的突发变故,如某官员下意识的一个微笑,某明星饭桌上的一句活跃气氛的“戏词儿”,一经网络聚焦,都有可能引发人生道路戏剧性的逆转,这不禁让人联想到一位著名笑星主演的一部电视剧——《鸡毛蒜皮没小事》。尤其是某些原本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被炒作为表征性新闻,它们或因精心策划,或因机缘巧合,被强制性放大,使某一种情绪瞬间地、同步地、呈极大倍数地放大,鸡毛蒜皮的事也会造成出人意料的轰动效应。

数字化语境下的各种隐患都与网络强大的引擎搜索功能有关,例如“人肉搜索”,对于单个网民而言,“人肉”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无影剑”,其能量足以铄金销骨,因此有人把它说成是“诛心无影”“杀人无形”的利器。尤其是那些无辜的“人肉搜索”的受害者,“铄金销骨”的说法,似乎一点也不夸张。对此,文雨的小说《搜索》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精彩的例证。

文雨的这篇网络小说,曾经三易其名,这也为信息碎片化提供了一个注脚。2007年,文雨在晋江网上首发《请你原谅我》,这是文雨这篇小说的第一个名字。2010年小说获得鲁迅文学奖时更名为《网逝》,小说被陈凯歌拍成电影后,就有了第三个名字《搜索》。作者自称“潜伏”网络社区多年,媒体认为小说以旁观者的眼光敏锐地捕捉到了网络社会中的市井百态。较好地描述了网络信息之“蝴蝶效应”对文化生态的冲击。作品深度刻画了网络社会的现实病症,对人肉搜索、媒体底线、网络暴力等数字化时代的文化生态问题,表现出了悲天悯人的关切。

这篇小说,提出了许多与数字化时代相关的文化生态问题,如当传统的人性遭遇网络这个假面舞会式的随意挥洒时,会以何种样态呈现出来?《搜索》由一个报道引发的连锁悲剧,深刻反映出网络时代中人性的浮躁。作者紧抓时代脉搏,围绕媒体暴力这一随网络发展而兴起的现象勾勒市井小人物的起伏命运,其中人肉及其后果等看似戏剧化的虚构事件,实则是一幅近乎赤裸的时代社会生活的真实剪影。[23] 这是一部立足于都市情感话题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是对当下网络浮躁现象的一次呐喊,饱含着作者对社会现实的尖锐质疑与深刻思考。小说主题冷酷深刻,网友评价此书能“让人找回早已丢失的平和内心,反思自己在网络上的激烈言论”。

有一种意见认为,每一个人对一个事件的情绪是分时间、层次去消解的。在网络上,哪怕每一个人轻轻地“嘘”一声,上亿个人同时发出这个声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对每一个人而言只是经意与不经意地嘘一声而已,但对于广大网民来讲,亿万嘘声就能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所以,一个良善人的网络嘘声有可能最终会形成媒介暴力,或者形成对某个事件的不恰当评价或无意伤害。互联网确实是把每一个人的道德正义,全部集中在一起,虚幻地变成了整个社会的道德正义,其结果往往大大超出人们的想象,某些匪夷所思的雷人雷语,经过类似于原子裂变与聚变的方式在网络上形成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嘘声,这种“媒介嘘声”对传统道德与秩序的破坏作用之巨令人咂舌。如今,互联网把一些很小的事情变为了重大新闻的例子可谓俯拾即是,一条微信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往往会对某些当事人,甚至某种社会风尚造成巨大影响。例如,青年演员王宝强的一条宣布离婚的短信,居然一夜之间让四年一度的奥运新闻风头尽失。

此外,互联网导致了人际关系的远近变化,譬如说,平时跟爹妈打个电话或是用短信沟通就代替了面对面的探视,由此造成的感情欠缺,积累到春节就变成了思乡之情的大爆发。从这个意义来讲,虽然春运的人流很可怕,但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中国未来不管是社会重建还是精神重建,可能有一个很重要的重建就是基于家庭和乡土的伦理重建。在重视乡土乡情的基础上,让互联网深入到每一个村落、每一片乡土,让传统中国的道德秩序在构建一个“完整社会”“秩序社会”“均衡社会”的过程中,与时俱进地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利用网络优势重建乡村、乡土、乡情,这无疑也是文化生态系统建设的一个重要方面。正如龚曙光所指出的,“如何重建中国的乡村、乡土和乡愿,这是中国社会建设的重大问题,这个问题建设好了,就可以把我们的身体安顿好,进而把心灵安顿好。……使我们个人在互联网急速推进时精神不失衡,文化不失重;使我们民族在这个扁平的世界里精神不失身,文化不失语”[24]。习近平总书记《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讨论如何“推动我国网信事业发展,让互联网造福人民”。他指出:“我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如此之近,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更有信心、更有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是中华民族的一个重要历史机遇,我们必须牢牢抓住,决不能同这样的历史机遇失之交臂。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历史责任,是我们对中华民族的责任,是对前人的责任,也是对后人的责任。”[25]

(三)重建网络批评观:“褒优贬劣,激浊扬清”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和改进文艺理论和评论工作,褒优贬劣,激浊扬清,更加有效地引导创作、推出精品、提高审美、引领风尚。”[26] 网络时代,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文化环境都在经受着大河改道式的巨变。在举头“云端”、抬手“终端”的数据化生存语境下,有人惊呼“事实已不再是事实!”以事实为基础的知识大厦在虚拟世界非线性“相关”条件下已轰然倒下。知识爆炸、信息冗余,资讯超载,现代人已变成了深不可测的知识海洋中不知何去何从的小鱼。众声喧哗却又不知所云的网络批评,在这种背景下,更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标准”危机。

1.大数据语境下,评判标准变得飘忽不定,必须加强价值观的引导。众所周知,“事实胜于雄辩”是传统文学批评的一条重要原则。讲事实、摆道理是文学批评最常用的方法。但是,在数据化生存语境中,这个基本原则发生了根本性动摇。因为,在“什么都是数据说了算”的数据化海洋里,所谓“网络事实”,已不再是印刷时代那种“被视为社会基石的事实”,“我们正在见证牛顿第二定律的事实版本:在网络上,每个事实都有一个大小相等、方向相反的反作用力。这些反作用的事实可能错得彻头彻尾”。[27] 事实决定数据的原则在“数据化生存”过程中出现了逆转,因为我们新的信息技术设施恰好是一个超链接的出版系统,它将我们“眼见的事实”链接到一个不受控制的网络之中。

任何事实都不再“确切地”拥有人们“各是其是”的“真相”,人们遭遇的大量信息都是已经被数据化处理过的碎微化的“网络事实”。至于我们所关注的作家、作品以及与此相关的文论与批评,也都毫无例外地相应启动了脱胎换骨的“数据化”程序。在这个“相关关系”替代了“因果关系”的大数据语境中,那些以文学史实/事实为根基的传统文学观念,也都相应地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在一系列的变化中,“用事实说话”的文学批评最先受到冲击。

从表面上看,网络批评似乎并不违背以事实为准绳的原则,但在“事实已不再是事实”的情况下,批评的标准则往往会被“沉默的螺旋”所左右。当评判标准变得飘忽不定时,批评的可靠性就必然要大打折扣。尤其是对文学艺术这样复杂的精神现象作出评判时,标准至关重要。如果评判者“随其嗜欲”“准的无依”,其结果必然是美丑不分、褒贬失据。大数据语境下微批评失据的混乱状况尤为突出,微博微信中的“莫言批评”就是一个典型例证。

2.在网评的喧嚣声中,偏离实情越远,收获点赞反而越多,这一现象不能听之任之。不言而喻,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中国当代文坛的一件大事,由诺奖引发的“莫言热”对当代文学批评产生了巨大影响。百度“莫言吧”、新浪读书频道、天涯社区,以及各种移动终端上形形色色的相关评论,形成了一道“网评莫言”的大数据文化风景线。

我们注意到,博客、微博,尤其是微信,五光十色的“网评莫言”一再被夸大,经过反反复复的剪切、复制、粘贴和无休止的戏拟和模仿,“顺理成章”地构成了一系列“自相矛盾”且“分崩离析”的“网络事实”。从当时井喷式的“网评莫言”的众多说法看,莫言被演绎成了一个如同“诺奖神话”一样的传奇人物。“挺莫派”微友说,莫言获诺奖是“实至名归”,“早该如此”。“倒莫派”则认为,莫言获奖是又一件“皇帝的新装”,甚至还出现过“莫言获奖是诺贝尔奖的耻辱”“莫言是中国文学的耻辱”这类“雷人热帖”。有微友因莫言的“汪洋恣肆”拍案叫绝,也有网评为其“泥沙俱下”而吐槽拍砖。在作家李洱看来,莫言写得比曹雪芹还要好;但王安忆则认为,莫言往往写得非常糟糕……这一类评论通常出自“标题党”和“口号派”的炒作,看上去熠熠生辉,实则严重缺乏其应有的含金量。争议原本是批评的应有之义,但令人疑惑的是,在网评莫言的喧嚣声中,往往是偏离实情越远,收获点赞反而越多!这种情形显然有违批评常识了。如何理解这股非理性的“网评”浪潮,如何对其有效施加价值导向方面的引导,传统理论思维,显然难以奏效。笔者认为,应以大数据思维探索“网络事实”的内在规律,因势利导,倡导新理性批评,与时俱进地重建批评新标准。若能如此,或许有望使“微批评”逐渐从“准的无依”的混乱状态中摆脱出来。

微友“但以理”的微博短论认为,莫言小说构造出了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他那天马行空的叙述,魔法式的陌生化想象,神秘超验的对象化呈现,凡此种种,无不带有明显的“幻觉/魔幻”色彩。诺奖评委们以“幻觉/魔幻”相标,确乎有画龙点睛之妙。更为有趣的是,鱼龙混杂的网络媒体在轰炸莫言的过程中,制造了大量令人晕眩、令人产生“幻觉”的文本狂潮,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让我们见识了“幻觉/魔幻现实主义”的厉害,见识了莫言的厉害,也见识了网评的厉害。

3. 回到常识,重建大数据时代“微批评”的价值观。值得一提的是,十多年前,莫言曾一语惊人:“人一上网就变得厚颜无耻,马上就变得胆大包天,我之所以答应在网上开专栏,就是要借助网络厚颜无耻地吹捧自己,胆大包天地批评别人。”[28] 有趣的是,莫言“厚颜无耻”地“落网”不久,其“网态”出现了180 度的逆转:莫言不仅自嘲《人一上网就变得厚颜无耻》是“歪船野马,偏激文章”,而且热情著文盛赞“网络文学是个好现象”![29] 更为出人意料的是,他甚至欣然出任“中国网络大学”首任校长。

莫言在谈论创作经验时说,他曾经努力尝试“把坏人当好人写”或“把好人当坏人写”。例如《丰乳肥臀》,就是既要考问出罪恶背后的善良,也要考问出善良背后隐藏的罪恶。对此,有人认为这是莫言小说叙事之“人性美学”的精彩表述,是文学大师的“写作秘诀”。但也有人认为,这是“历史虚无主义”的自我暴露,是“调扭颠丑”的“反面教材”。所谓“调扭颠丑”,即“调侃崇高,扭曲经典,颠覆历史,丑化人民群众和英雄人物”的缩略语。网评针锋相对,究竟谁是谁非,不能一言以蔽之。但莫言只有一个,网评千差万别,我们究竟应该相信谁呢?观点可以不同,但必须坚持“褒优贬劣,激浊扬清”的价值标准。

和网评莫言一样,莫言的网络言论,在网评语境中具有极大的争议性,但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是他那些调侃与反讽之语,也没有打破常识底线,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雷人雷语”相比,莫言的随笔与批评文字,尤其是他获奖后的一些言论,明显具有一种回归常识的趋向。或许,我们应该向莫言学习,回到常识,重建大数据时代“微批评”的价值观。

网络文学经历了二十多年的发展变迁,在当代中国文坛已经形成了“三分天下有其一”的局面。但与网文迅猛发展的势头相比,相关理论研究与批评却明显处于滞后状态,即便如此,在当代文论与批评领域,在网络文学的研究与批评方面,仍有不少热点问题值得关注。就近些年网文研究的统计资料看,网络文学的审美导向问题、网络小说的精品意识问题、网站编辑管理机制问题、网文市场主体培育问题、网文评论引导问题都算得上热点论题的一时之选,在有关网文影视改编、产业开发、政策扶持、人才培养、行业自律等方面的文章与专著也不在少数。但相较而言,下面几个方面的问题,受到了学术界更为持久的关注或更为深入的研究:一是如何推动网络文学的健康发展;二是当前网文研究与批评的缺失及其对策;三是网络文学的IP热与泛娱乐化问题。

(一)“要让网络空间清朗起来”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做好网上舆论工作是一项长期任务,要创新改进网上宣传,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30]“要本着对社会负责、对人民负责的态度,依法加强网络空间治理,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做强网上正面宣传,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31]

不少研究者注意到,中国网络文学已经产生世界性的影响,业已成为与美国好莱坞大片、日本动漫和韩国偶像剧并驾齐驱的“四大文化奇观”之一,“从全球看,以中文写作的网络文学在活跃程度、读者数量、影响力和鲜明特色等方面,都是其他语言的网络文学难以匹敌的。这和阿里巴巴、微信等一样,都是具有本土特色的网络文化的创新产物。许多网络作品也为影视改编提供了素材,不少喜闻乐见的影视剧都来自网络改编。当然,网络文学的质量还良莠不齐,有不少粗制滥造之作,但社会和公众以及传统文学界需要对十多年来中国网络文学的发展予以高度重视,也需要对它的未来持续关注”[32]

事实上,网络文学如何健康发展是其诞生至今一直颇受关注的重要问题。2014年年底,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甚至出台专门文件隆重发布“指导意见”,为此后的网络文学发展起到了定调作用。众所周知,网络文学迅速发展,已成为中国数字出版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和网络文艺的重要类型,广受众多文学爱好者及青少年喜爱。但同时也存在数量大、质量低,有“高原”缺“高峰”,抄袭模仿、内容雷同,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以及片面追求市场效益,侵权盗版屡打不绝,市场主体良莠不齐,管理规则不健全,市场监管不完善等突出问题。在上述背景下,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印发了《关于推动网络文学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并提出了多项推动网络文学健康发展的保障措施。“意见”强调,网络文学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根本方向,紧跟时代发展,把握人民需求,始终把创作生产优秀作品作为中心环节……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提倡体裁、题材、形式、手段充分发展;把社会效益和社会价值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社会价值与市场价值相统一……形成精品力作不断涌现、优秀人才脱颖而出的生动局面,构建优势互补、良性竞争、有序发展的产业格局”[33]

这份有关网络文学如何健康发展的纲领性文件,高屋建瓴,内容广泛,在坚持“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的前提下,提出了明确的发展目标:“用3至5年时间,使创作导向更加健康,创作质量明显提升,陆续推出一批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深受群众喜爱的原创网络文学精品;使运营和服务的模式更加成熟,与图书影视、戏剧表演、动漫游戏、文化创意等相关产业形成多层次、多领域深度融合发展,在网络内容建设和文艺创新中的作用更加突出;培育一批原创能力强、投送规模大、覆盖范围广、管理有章法的网络文学出版和集成投送骨干企业,打造一批具有市场竞争力的品牌,为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丰富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推动数字出版和文化产业繁荣发展发挥重要作用。”[34]

我们注意到,作为一种新的文艺样态和样式,网络文学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在日渐延伸的网络文艺产业链中,网文被公认为创意产业的活水源头。近年来出现了一大批改编成热门影视、游戏的网络文学作品,如反复重播的电视剧《亮剑》《甄嬛传》《杜拉拉升职记》等,炙手可热的网游《诛仙》《星辰变》《斗罗大陆》,广受关注的电影《失恋33天》《裸婚时代》《寻龙诀》等,这些作品在价值观念和审美趣味等方面都具有与时俱进的特点,客观上发挥着大众文化的整合功能,在文娱领域具有不可小觑的影响力。

(二)“网络空间天朗气清、生态良好,符合人民利益”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网络空间是亿万民众共同的精神家园。网络空间天朗气清、生态良好,符合人民利益。网络空间乌烟瘴气、生态恶化,不符合人民利益。谁都不愿生活在一个充斥着虚假、诈骗、攻击、谩骂、恐怖、色情、暴力的空间。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利用网络鼓吹推翻国家政权,煽动宗教极端主义,宣扬民族分裂思想,教唆暴力恐怖活动,等等,这样的行为要坚决制止和打击,决不能任其大行其道。利用网络进行欺诈活动,散布色情材料,进行人身攻击,兜售非法物品,等等,这样的言行也要坚决管控,决不能任其大行其道。”[35] 毋庸讳言,人们所“不愿意看到”的网络乱象在网络文艺领域并不鲜见。

就网络文艺发展现状而言,相关理论与批评无疑是管理制度中的重要环节。我们注意到,相对于网络文学创作的海量,网络文学批评呈明显缺位滞后态势,明显存在着“单腿行走”、线上线下“两张皮”、脱离文本、针对性差、创作与批评缺乏良性互动等现象和问题。批评的镜子作用、良药作用未能得到较好发挥,因此要倡导网络批评家提前介入、跟读网络作品,敢于“剜烂苹果”,提高针对性影响力。要创新批评阵地,“网上来网上去”,充分利用网络开展批评,推动网站随同作品上线开通批评平台。要推动和鼓励传统文学评论家“华丽转身”,在网上发声,影响和引导网民阅读,提升网络文学评论水平。要注重从网络作家和网站编辑中发现培养网络文学批评家,逐步形成一支素质优良、熟悉互联网的网络文学批评家队伍。[36]

有学者希望学院派网络文学批评能够对具有精英倾向的作品进行深入解读,若如此,则有望在点击率、月票和网站排行榜之外,再造一个真正有影响力的精英榜,影响粉丝们的“辨别力”与“区隔”,那么就能真正“介入性”地影响网络文学的发展,并参与主流文学的打造了。[37]

就网络文学当前状况及其发展态势而言,媒介、资本和制度是驱动网络文学变化的三股主要力量。三股力量各自发挥作用,也相互牵制。一方面,资本使技术得到广泛应用,使网络文学形成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盈利模式;另一方面,资本的唯利是图本性又会束缚技术创新和文学生产利益之外的追求,此时,管理制度便在市场利益和技艺创新之间发挥调控作用。三者在相互博弈和制衡中形成合力,共同驱动网络文学健康发展。不难看出,“管理制度”有如保障车辆安全行驶的制动器,具有维护网络文艺健康发展的重要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依法加强网络空间治理,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做强网上正面宣传,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38] 习近平总书记针对网络领域从业者的这番讲话,对广大网络文艺工作者也同样具有重要指导意义,我们的作家、艺术家和批评家,都应该本着对社会负责、对人民负责的态度,为风清气正的网络文艺建设作出应有的贡献。

(三)“抓好网络文艺创作生产,加强正面引导力度”

中国网络文学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从其产生、发展到如今已经基本被纳入商业化的轨道之中,从最初的自由抒写到如今的资本深度介入,网络文学在其商业化蜕变过程中市场价值与审美价值的矛盾日渐凸显。网站的资本化运作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网络文学的格局。尽管网络文学的商业化是中国消费文化语境下文学与时代博弈的必然结果,但随着网站和写手们经济收益的不断增加,网文市场的规模不断扩大,网络文学生产的文化理念和价值导向也逐渐出现了过度商业化的偏差。其中“IP热”就是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新现象。

作为商业化产物的“IP开发”,近年来颇受网文批评界的关注。如今,IP(Intellectual Property,知识产权)已成为一个事关网络文学产业创新的关键词。当前的网文产业主要依托移动互联网技术,围绕IP版权开发,全方位打通行业壁垒,已是大势所趋。尤其是原创作品与IP开发的直接对接,已经成了网络文学发展的一种新时尚。相关研究资料表明,咪咕数字传媒有限公司(原中国移动手机阅读基地)2015年就已正式启动IP运营;类似的运营模式,还有掌阅科技推出的原创平台,阿里推出的内容渠道,中文在线的“汤圆创作”APP原创平台;在这些“IP”开发的竞争过程中,阅文集团的隆重挂牌,或许是最引人注目的战略重组之举,有研究者将网络文学产业发展概括为“跨界、调整、重组”[39],这三大趋势的确是资本深度介入网文生产所带来的显著变化。

IP开发,为网络文学生产与消费增添了活力、开辟了新路,但也带来了一些不利影响。例如,网络文学IP价格虚高,泡沫化严重,这就是一个值得密切关注的问题。资料显示,2012年之前,一部网络小说的改编版权,用10万元左右便可买到。到了2014 年,知名作家的作品可以突破百万元,2015年,诸如南派三叔、天下霸唱、唐家三少等的一部作品的版权费更是达到千万元以上。但事实上,拥有优质IP并不等同于一劳永逸,并非毫不费力地就能创造不菲的市场价值。[40]

尤为值得注意的是,当前“泛娱乐”竟然被作为多家互联网公司的巨头写入战略规划并大力推进。随着明星IP价值不断上涨,网络文学在泛娱乐潮流中如鱼得水,BAT (百度、阿里、腾讯)加大在网络文学上的布局,新一轮的竞争即将引爆。但我们也应该看到,在泛娱乐大背景下,尤其是在“互联网+”的风口浪尖上,网络文学作为传统消费信息化转型的典型模式之一,其受众特点发生了巨大变化。众多网民在切实感受到网络文学所带来的知识获取途径变革的同时,网络文学的一些特点也给网民带来了不少困扰。

网络文学的泛娱乐化倾向引起了文论与批评界的高度关注。我们注意到,自2012年腾讯率先提出打造泛娱乐生态圈的概念后,以BAT为首的各大互联网公司纷纷及时跟进,在打造泛娱乐产业生态链方面大做文章,网友热捧的原创作品受到投资客的高度关注。“泛娱乐的发展理念也因此应运而生。网络文学不仅仅能够提供用户纯粹文学作品的阅读体验,还能通过由网络文学衍生出的网络游戏、影视作品等周边产品,为网民提供一系列的娱乐体验。……目前已经形成一条相当成熟的产业链。”[41] 但商业模式单一、精品内容稀缺等事实仍然是网络文学泛娱乐化颇遭诟病的难题。

必须指出的是,网络文学和相关视频的过度娱乐化已到了泛滥成灾的程度,“娱乐至死”已不再是一个与网络文学无关的概念,在这种背景下,如何以有筋骨、有道德、有深度的优秀作品来引领网络文学的发展方向,这是一个值得认真探讨的问题。尽管网络文学出现了令人欣喜的繁荣局面和快速发展的大趋势,但确实还存在着有数量、缺质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现象,抄袭模仿、千篇一律的问题仍然比较严重。如何下大气力扭转这种局面,有学者提出了网络文学要深入创新创优,适度遏制娱乐化的设想,网络文学理论研究与学术批评也要注意提升质量,多出精品,充分发挥理论引导作用,为网络文学创作与传播的“正导向、讲格调、提品质”作出应有的贡献。


[1]习近平:《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文章选编》,中央文献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6年版,第190页。

[2]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17年10月18日),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5页。

[3]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17年10月18日),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2页。

[4]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2页。

[5]中共中央宣传部编:《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学习读本》,学习出版社2015年版,第47页。

[6]《中共中央关于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意见》,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2—13页。

[7]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7—8页。

[8]参见中国互联网协会《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6》,电子工业出版社2016年版,第3—4页。

[9]陈少峰等主编:《中国互联网文化企业报告》,华文出版社2015年版,第7—8页。

[10]中共中央宣传部编:《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学习读本》,学习出版社2015年版,第49页。

[11]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3页。

[12]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5页。

[13]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1页。

[14]参见赵洁《盛大文学回应质疑:招募书评人重点在于新建网络文学评价体系》,《出版参考》2012年第18期。

[15]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8页。

[16]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3页。

[17]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3页。

[18]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9页。

[19]参见吴振《对网络文学要加强引导》,《光明日报》2015年10月31日第9版。

[20]参见 [英] 维克托·迈尔 -舍恩伯格、肯尼斯·库克耶《大数据时代》,盛杨燕、周涛译,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9—21页。

[21]参见龙瑜宬《读 〈我们的学术生态:被污染与被损害的〉》,《中华读书报》2012年11月18日第20版。

[22]韩少功、龚曙光:《数字化时代的文化生态与精神重构》,《芙蓉》2013年第3期。

[23]参见文雨《搜索》,湖南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封底。

[24]韩少功、龚曙光:《数字化时代的文化生态与精神重构》,《芙蓉》2013年第3期。

[25]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3页。

[26]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1页。

[27][美] 戴维·温伯格:《知识的边界》,胡泳、高美译,山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62页。

[28]莫言:《莫言散文新编》,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年版,第164页。

[29]莫言:《网络文学是个好现象》,《人民日报》2008年12月1日第15版。

[30]《总体布局统筹各方创新发展 努力把我国建设成为网络强国》,《人民日报》2014年2月28日第1版。

[31]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9页。

[32]张颐武:《中文网络文学追上世界脚步》,《中关村》2015年第4期。

[33]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关于推动网络文学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文艺报》2015年1月12日第2版。

[34]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关于推动网络文学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文艺报》2015年1月12日第2版。

[35]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8页。

[36]参见陈鲁《谈谈网络文学的几个问题》,《文艺报》2015年1月28日第2版。

[37]参见邵燕君《媒介革命视野下的网络文学》,《名作欣赏》2015年第2期。

[38]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9页。

[39]吴长青:《2015网络文学产业发展三大趋势:跨界、调整、重组》,《中国出版传媒商报》2015年12月22日第12版。

[40]参见李丹凤《浅析泛娱乐背景下网络文学的 IP 价值》,《新闻传播》2015年第12期。

[41]盛海刚、王葶亦:《泛娱乐背景下网络文学发展的几点思考》,《商》2015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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