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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做固步自封的戈尔洛夫——与时俱进更新战争思维和作战理念

1942年9月,苏联剧作家科尔内楚克创作的三幕五场话剧《前线》,对鼓舞凝聚苏联反法西斯战争士气产生过重要影响。《前线》主要描述了两个人物:一是作战前线总指挥戈尔洛夫将军,他是老资格的布尔什维克,战功卓著,对党忠诚,但保守刚愎,轻视军事科学,甚至根本不接受将无线电联络用于指挥作战,总是用过去曾经打败14个国家的传统作战思想研究问题,教育年轻军官。年轻的军长欧格涅夫,理念先进,善于运用新技术和新的战略战术,但始终受到总指挥戈尔洛夫的教育和训斥。最终,统帅部不得不决定,由年轻军长欧格涅夫替换戈尔洛夫将军指挥作战,使苏军接连赢得胜利,粉碎了法西斯军队的进攻和包围。毛泽东读了中文版的《前线》后,立即指示《解放日报》作了连载。此后,他似觉还不尽意,再让人写了一篇题为《我们从科尔内楚克的〈前线〉里可以学到些什么》的社论,指出:“我们所处的环境,是长期农村分割的游击战争环境,在这种客观环境中,容易产生戈尔洛夫这样的人。”《前线》告诉我们,“应该以戈尔洛夫为戒”,“紧紧地同着时代一起走,这就是说,不做超时代的梦,也不落后于时代的发展”。

在时隔70多年后,习近平要求我们千万不要做苏联话剧《前线》中那个固步自封的戈尔洛夫,实际是用形象生动的比喻警示我们,要与时俱进地更新战争思维,与时俱进地创新和运用先进作战理念,并依此抓部队搞建设,推进军事斗争准备。不然就只能是“嘴上说的是明天的战争、实际准备的是昨天的战争”了。如果真是那样,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历史上,由于战争思维和作战理念落后被动挨打的事例不胜枚举。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清军统帅杨芳竟把英军的坚船利炮当成妖物,认为用妇女污秽之物就可以抗敌。这种对敌军的无知,成为历史的笑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联骑兵统帅布琼尼致力于骑兵战术与现代火力的结合,将这种战术练到极致。但是面对德军的坦克军团,数万骑兵面临的不是战斗,而是被屠杀。

“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冷兵器时代,古希腊军事家埃帕米农达创立的斜形队形、古马其顿王国腓力二世创立的马其顿方阵、古罗马军团的三线横列以及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五阵”和“八阵”等著名阵形,就较好地把军队的体能联合起来。热兵器时代,拿破仑注重火力的联合,秉持“集中火力对准一个单独的点。只要打开一个缺口,则敌军也就会随之全部崩溃”的作战秘诀,在著名的土伦之战中闻名天下。机械化战争时代,德军以坦克、自行火炮、车载步兵编成的装甲快速突击兵团,在航空兵支援下,实施快速深远突击的闪电战;苏军集中强大的炮兵和航空兵实施战略战役突破,合围歼灭敌军的战略;美军航空兵实施远程轰炸,地毯式轰炸;德国海军潜艇的袭击战;日、美海军以航空母舰编队为核心的大规模海空突击;盟军在诺曼底三军联合两栖登陆等,都是战争思维与时俱进、战争指导符合客观规律的结果。

20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新军事革命加速推进,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高新技术广泛进入军事领域,精确制导武器、新型军用卫星、指挥自动化系统、电子战装备和反导弹系统等信息化武器装备大量研制成功,并在一些局部战争中开始应用。1991年海湾战争拉开了信息化战争的序幕,成为现代战争的重要转折点。随后的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利比亚战争特别是伊拉克战争,进一步揭开了信息化战争的面纱。研究这几场战争,不难发现现代战争正发生着深刻的变化,无论是武器装备使用,还是指挥控制手段;无论是战略指导,还是战术应用,都凝聚着浓厚的信息化战争色彩,战争的制胜机理发生了革命性变化。对此,我们必须有清醒认识,牢牢把握平台作战、体系支撑、战术行动、战略保障等特点,确立体系作战的理念;牢牢把握住信息权已经成为夺取战场控制权的核心、确立信息制胜的理念;高度关注科学技术对战争的革命性影响,加快转变战斗力生成模式,向科学技术要战斗力,努力实现建设信息化军队、打赢信息化战争的战略目标。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戈尔洛夫的遭遇令人唏嘘,也给我们树起了一面镜子:我们决不能做戈尔洛夫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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